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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稚宁也不放在心上,多给自己剥了几个栗子,一齐塞进嘴里。
赵淮徽见她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思考了一下,就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
周稚宁给他竖起大拇指:“赵兄,你是越来越有同理心了。”
得了夸奖,赵淮徽神情不动,但扫了一眼桌面上几乎没动几口的饭食,眉峰微挑。
“你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送这袋板栗?”周稚宁道。
“非也。”赵淮徽摇头,“是庆贺你得入会试。比起三年前,你有了很大的进步。”
周稚宁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知道谁是北直隶府的解元?”
赵淮徽知道那人一定是平江笑笑生,可他不想在这时就知道那人的身份,于是他摇摇头,抬眸看她:“不知。”
周稚宁又忍不住笑了:“那等你到殿试那一天就认识她了。”说完,她又道:“你可知赵徽近日消息?”
“他近来升了大理寺少卿。”赵淮徽唇边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可你为什么会忽然问起他?”
“他的文章变了,但我不懂为什么。”
闻言,赵淮徽唇边微笑更深,眉眼间的冰雪都好似被骤然融化了几分:“你可想见他?”
“我确实很期待和他见面,但是……”周稚宁拧着眉头,“像他这样年少成名,又家世出众的人,恐怕一生都过得极其顺遂。在这种情况下,他应当性情狂妄、放荡、不拘一格,怕是会极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