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俩都知道,谋反、辱骂皇帝都是两项大的不得了的罪名,效率快一点的,那侩子手的砍刀现在都能砍得卷刃了,可现在官府连人都不曾抓。所以证明这阵仗只是看似大的吓人,但雷声大,雨点小。
就像是有人知道平江笑笑生总在文章之中替百姓骂权贵,所以就有人拿经营书斋的百姓开刀,故意将他们闹腾的不得安宁,逼平江笑笑生自己露面似的。
“我估摸着,这事儿怕是有人假传朝廷的旨意,所以不便把事儿闹大,其目的大概也只是给平江笑笑生报个信儿,叫她知道已经有人找上她了,她该出去与露一面了。”陈穗和道。
“说是露面,其实就是投诚。”周稚宁语气淡淡,眉目微冷。
“确实如此。”陈穗和仔细一思索,“而且对于平江笑笑生来说,她其实别无选择。”
这种假传旨意的把戏十分拙劣,只要是在高门大府里待过的,都不难看破。但偏偏这种把戏又正好用来对付平江笑笑生,因为平江笑笑生是以站在百姓的一边痛斥朝廷而出名,天下文人志士也因此才推崇她。如若百姓因她一人而变得饮食不宁,住宅不安,而她自己却长久的不出面,那她以后怎么还有脸面为百姓高谈阔论?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阳谋。
陈穗和看得透,周稚宁自然也明白。其实早在她对朝廷口诛笔伐那一刻开始,她自己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那些蠢蠢欲动的权贵,和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总有一方会要和她算个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