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快瞪得从眼眶里跳出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周稚宁面前哭的死去活来。
“都是奴才不够好!主子你是新科状元,是天下的文曲星下凡!这手生来就是写字批卷的,怎么能像伙头儿一般给奴才们做饭吃呢?!这要是叫承主子知道了,奴才这脑袋都不必要了。”
魏熊就瞧不上茗烟这样,冷哼了一声。但他随赵淮徽的性子,十分沉默寡言,即便是心里不喜,也不多说,只冷冰冰地扛起一堆木柴扔进了厨房。
周稚宁擦了擦头上热汗:“你反过来想想,文曲星都给你做饭了,你还不吃的话,不是对不起我嘛?”
茗烟一愣。
“还有,我不会告诉承堂兄知道的。”周稚宁给他拉起来,往厨房推一推,“我捡着了两个土豆,你给我埋灰堆儿里去闷一闷。若是饼子不够吃,就拿土豆凑一凑。”
茗烟被推的有些懵,一回头,看见他眼中的新科状元郎真拿着吹筒,对着闷着的土锅一顿吹火,烟熏火燎的,险些撩着她下摆,可她只瞥一眼,就熟练地把火星子踩灭了。这动作,似乎比她写文章还利索。茗烟抿抿,心里不由觉得佩服。
跟着周明承混了这么些年,当官的他不是没见过。但无论哪个,哪怕是当官前再寒酸落魄,当官后也是要仆从如云,锦衣玉食,不可受任何一点委屈。越是穷苦的人,发达之后就越不会惦念穷苦人。就是那些未发达之前在街头卖过几天字画的,发达之后都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卖画”二字。
要说哪个状元当官之后还能一如既往的,好似就只有周稚宁。
*
晚膳艰难地吃了一顿,两个大男人加周稚宁一个,全都没吃饱。但条件有限,大家都没有多提。就是天边太阳都落山了,可还不见班头和师爷回来,县衙内一片空荡,像个再恐怖不过的鬼屋。
顾虑到晚间的辽东县不会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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