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也不是个东西,那吏部掌管人事的官儿更不是个东西!老子瞧他脖子上顶着的不是脑袋,而是个粪桶!次次都给咱们县派些贪财好色的狗官。这回又听说来了个年不及弱冠的小大人,哼,我呸!就是个小狗官!”
茗烟顿时瞪大了眼睛,冲上去就要骂:“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们家主子就是……”
但还没骂出口,就被周稚宁默默按住了。
“罢了,别让他下不了台。”周稚宁拍拍茗烟的肩膀,将声音压低,“一切待明日再说吧。”
然后继续低头帮无法自理的伤员包扎。
茗烟还不是很服气。
那边,一个伤员虚弱的说:“张班头,我家这回被抢了十只鸡,还有我娘祖传的玉器。”
另一个伤员也道:“张班头,我家这回少了好几包大米。”
张班头脸色更臭了,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一边闷声道:“一个个来。”然后抽出一支小毛笔放在嘴里舔了舔,就开始在小册子上奋笔疾书。
于是在场的伤员开始一个接一个报出家中损失,张班头虽然表情不好看,但还是尽职尽责,把这些损失记的很全。
周稚宁看了才知道,原来她发现的记录本就是张班头所记录的,心中对这个脾气暴躁的班头愈加佩服。
“唉,记了这些报上去,朝廷真的能给我们补偿吗?上一任县太爷都说损失再大,朝廷也不会管我们的死活,能免一年的税都已经是额外开恩了。”一个伤员险些要抹眼泪,“可是今年的税听说还是要交,我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了。”
“是啊,咱们记这些东西已经三年了,年年损失年年记,却连根线头儿都没看见过。”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翁声音发抖,“这叫大家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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