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本官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见着个什么就想去搭把手。倒是刘师爷应该在县衙任职颇久了吧?算起来,刘师爷还算是本官的前辈。”
“小人何德何能得大人尊称一句前辈?”刘保儿立即拢袖作揖,笑容讨好,“小人全赖爹娘生的早,这才在圣上登基时就在辽东县领了师爷的职。平日里也帮不到老爷们什么大事,只能做做文书工作,给老爷们解一些芝麻大点小事的忧。”
中国人说话就是这样,喜欢瞒一层。刘师爷的话听起来好似自己没起到什么到大用处,但当今圣上登基已有二三十年,其中政策更迭变换,人事变动不胜枚举,刘保儿却一直待在自己师爷的位子上,其世故圆滑、待人接物的能力不容小觑。
更何况,二三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对整个辽东县历届县令的情况、辽东县县民的想法了如指掌。所以刘保儿不仅是县衙的活化石,也是辽东县的活地图。
周稚宁略沉吟片刻,便开始着手从刘保儿口里套话:“刘师爷,昨夜本官到来的匆忙,还未能将整个县衙都看一遍。正好遇见师爷,还要劳烦师爷为本官一一介绍,也好叫本官不至于闹出笑话。”
“大人吩咐一句就是,何敢用‘劳烦’二字。”刘保儿伸出右手,对周稚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还请大人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