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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
“小人知道私自篡改卷宗的事情一旦披露出来,势必牵连甚广,届时朝廷问责,大人定要交出主犯。”刘保儿深吸一口气,丑陋的眉眼满是坚决,“可张班头有妻有子。妻贤孝仁德,上侍奉班头老母,下抚养稚嫩小童,对外却又采藤萝为乡亲编织甲胄,大仁大义,不足为道。其子张祥儿生于异族入侵之时,如今不过三岁,和班头聚少离多。班头虽为生父,可见着孩子的时候比邻里还要少。若张班头死了,老母失子、贤妻失夫、稚子失父,在这般世道下叫他们一家如何支撑?小人不一样,小人老了,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小人一个不算什么。所以小人请求大人,放了张班头,只将小人交上去填平这桩案子。”
“可以张班头的性子,怕是不会同意。”
“那就请大人叫我们二人一同拿下,等杀了我以后,再将他放出去。”
“好,本官允你。”
“大人。”魏熊的声音将周稚宁从回忆之中拉出来,“可要我去取官印确认判决书?”
“罢了,出去再说。”
二人离开刑狱。
魏熊跟在周稚宁身后,道:“大人可是心软了,想放过他们?”
周稚宁敛下眉眼,道:“一切情有可原,乃是冤案所逼。”
“虽是如此。”魏熊摇摇头,“但前两任县太爷已经将卷宗上报给了朝廷,一经记录在册,即使是冤案,也只能板上钉钉。”
周稚宁却想到自己外出时遇到的水伯,唉声叹气喊着冤,可见当年的冤案究竟带给了辽东县百姓多大的折磨。
“魏熊,常言道法理不容人情,我却以为法外应该有情。张班头和刘师爷,一个都不该死。”周稚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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