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做自己的精神寄托，十数年混沌度日，他要在那里找到自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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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要死在半路。上车前李习慎回望了一眼送行的人群，父亲亲自来送自己了，似乎是一种极高的重视，这在过去的时日里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然而他现今已经不屑这种表面的父子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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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最期盼来的两个人，一个被禁足在东宫，一个被关押在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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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迈开了步，车队的轮子在一片尘土中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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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其实我还是喜欢看你那副傲气逼人的样子，”李习越笑了，“班长……他是这么叫你的吧？沈班长，你现在像条奄奄一息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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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踩在沈瑛断了的右腿上，力道逐渐增加。沈瑛说不出话来，只能靠左手抓右手的方式缓解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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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习越似乎对他的表现很不满，他不叫疼也不求饶，他在逞强。李习越感觉很恼火，于是抬起脚狠狠往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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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瑛疼晕过去了一霎，又被痛回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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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像得了疯狗病的败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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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习越笑了起来，“好，这才是我认识的沈瑛。”他掐住沈瑛的脖子将他晃起来，狠狠摔在潮湿粗粝的墙壁上。沈瑛顺着墙面歪到在地上，李习越看着他几番挣扎都爬不起来，蹲下来看着他痛苦到几乎狰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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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瑛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他闭着眼说道:“你要真有种，就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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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我还要给你治腿呢，”李习越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只断一次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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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被人带了进来，给沈瑛医腿。动作利落又粗鲁，沈瑛知道肯定是李习越专门吩咐过的，因此再痛再难忍，他都懒去较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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