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不是因为帷帽的薄纱太厚,他觉得连呼吸都有些迟滞。
这些就连他也要礼敬几分的朝中重臣如今都围在谢应忱的身边嘘寒问暖,就连眼角都没有给自己一个。
他不禁有些慌了。
谢璟是知道谢应忱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只不过先前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一个废太子的孽种而已,要他生就生,要他死难道他还敢不死?一直到现在,谢璟忽然有了一种莫大的危机感。
这些老匹夫们就毫不在乎父皇的喜怒吗?
谢璟从无边的骇然中回过神,直呼其名地质问道:“谢应忱!昨日前,你人还在翼州,如今却已经到了皇城根下,你这般千算万防,是在防着谁呢?莫不是觉得父皇容不下你。”
谢应忱只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这笑容似乎透出了不少的意思,又仿佛什么也没有说。
宋首辅:“……”
老妻从千秋节回来后就跟他说,三皇子瞧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真是!
有些事,知道归知道,一旦说破,就蠢不可言了。
宋首辅抚须。
他不希望朝堂动荡,所以在公子忱回京前,应了皇帝的意思,请旨立储。
只是这位三皇子殿下往日瞧着还好,虽资质平平,倒也儒雅知礼,善学仁厚,又是中宫所出,名正言顺。谁想……想到昨天种种,还真一言难尽。
看看,还得再看看……
宋首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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