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光,脑海里浮现起的是阿蛮被河水泡得肿胀腐烂的小脸。而那一天, 秦家满府挂上了红绸, 下人们一个个全都喜气洋洋,争相报喜说孙姨娘生下了一个儿子,靖安伯夫人笑逐颜开, 阖府大赏。
她陪姑母带着阿蛮还没进门,就被靖安伯夫人派人堵着了,指着鼻子骂阿蛮晦气,不许她的尸骨进府,还一脸刻薄地让姑母随便卷个草席把人扔了,免得冲撞了她宝贝金孙的喜气。
那个时候秦溯是怎么说的:“阿缭,你也体谅一下我,孩子刚刚出生,最是易受惊吓的时候,阿蛮已经没了,他以后是咱们唯一的孩子了,你也得为他想想,别任性了好不好……”
顾知灼死死捏住了平安签,指尖隐隐泛白。
要说,当然得等到孩子生下来,秦家最是风光得意的时候说。
秦沉: “来了。”
顾知灼把心里汹涌的思绪压了回去,不动声色地抬眼一看,发现谢璟不知什么时候从三清殿出来了,正向她走来。
秦沉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公子的意思是,今天许是没机会单独见面,我过两天休沐去百济堂,会把公子的脉案带过去,你有空时再去拿。”
哎。
秦沉想想就懊恼,谁能想到,皇帝会跟来!
顾知灼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用。”
嗯?
“能见着。”
她说完,又朗声道:“多谢秦公子。”拿上平安签就走了。
古柏附近有不少香客,他们虔诚地把平安签往高的树梢上挂。
顾知灼慢悠悠地绕到了古柏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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