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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宽厚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轮椅“嘎吱嘎吱”的声响,镇国公府上一辈仅存的男儿顾白白被粗使婆子推了进来。
顾白白一直在城外的温泉山庄养病,刚赶回来。
顾知灼起身,福礼唤道:“三叔父,三婶母。”
顾白白三十余岁的年纪,俊美无俦,年轻的时候,京中无数少女芳心暗许,有一年回京献俘,街道两边丢下来的荷包鲜花差点没把人给淹了。平嘉郡主陆今容胆子最大,大大方方地表露心迹,还拉上一脸懵的顾白白去求了先帝赐婚。
“三婶母,您先坐。您大着肚子还跑来跑去的,尽折腾。”顾知灼扶着陆氏先坐好,顾白白整个人消瘦的很,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他只问了一句:“夭夭,依你的意思,要如何处置。”
她就说:“笞二十,抄写《劝善书》百遍。”
顾白白点了头:“就这样办。”
“三叔!”季氏急了,差点没控制住表情,“琰儿还不到六岁。”
笞二十!
镇国公府是武将门第,用做家法的竹板足有两指半厚,二十笞打下去,至少也是皮开肉绽。
顾白白面容温和,说出来话却不容置喙:“不用明天了,打完就送去前院。”
季氏嫁进来这么多年,二房三房对她这个长婶向来十分敬重,这还是第一次,生生地驳了她的意思。
“我不要,我不去!”
顾琰吓坏了,尖着嗓子大叫。
“琰哥儿。”
季氏朝他使了个眼色,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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