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实在太多了。他只当有人听说了可以“借运”,一时动了歪念。毕竟靖安伯夫人连拿针取孙女的心头血就能生孙子的这种事都信。
可若是连国师都这么说,那代表了,世间确实能借运?
拿一城人的命来借运?!
这借的得是多大的运。
光是这么想,仿佛就有一股寒意从怀景之的尾椎骨爬上来,冻得他在大暑天里打了个冷颤。
谢应忱颔首道:“国师说,以一城血为引,借其运,能逆天改命。”
后来国师打算亲自去一趟黑水堡看看,然而还没有起程,他突然得了一场重病,没有多久他就羽化了。
云成真人后,大启朝的国师位空了下来。
曾经的谢应忱对借运一说,并不相信,他甚至狂妄地以为,满城血污,只是马匪在示威。
然而,两年后,坐稳东宫二十年的父亲,突然被废,父母自戕而亡。
东宫在一夕之间,从云端跌入了泥潭。
天翻地覆。
谢应忱暗叹,他思忖道:“景之,你去把黑水堡城所有的县志都找来。我再看看。”
怀景之拱手应诺,下去找县志,和匆匆过来的重九擦肩而过。谢应忱吩咐重九带上公文直接去城外的千机营。
一想到顾知灼,谢应忱的眉眼愈加温和。他暗暗失笑,这丫头连公文都忘了,想必是习惯了瞒着龙椅上的那一位偷溜。
让谢应忱说对了,顾知灼确实早忘了还得带公文。
重九送过去后,她美滋滋地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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