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 杨全自己就先笑不下去了, 总觉得自己像只杂耍班子里的一只猴子,唯一的客人还看得不满意。
顾知灼冷嘲道:“连镇国公晋为镇北王都不知道,难怪您这把年纪,还只是个副指挥使。”她在“副”字上落了重音。
顾知灼字字往他心尖尖上戳:“现在是想把我当作软柿子掐,讨好你家主子,换你个升迁?”
杨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都四十四了, 作为武将,若是再升不到正职,也到了要致仕的年纪。
顾知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嘲讽低笑:“别人都不动, 就你冲在最前头,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杨全下意识地问。
“因为……”顾知灼好心的告诉他,“你蠢。”
晴眉凑趣地笑了起来:“这么蠢,难怪一直是副的!”
顾知灼漫不经心地抚着衣袖上的绣纹:“这不是上赶着立功来了吗, 可惜呀,先出头的大多又蠢又笨,没什么好下场。”
别人至少得弄清楚东厂发难的原委, 无论是弹劾还是逼迫东厂放人, 总得有个师出有名。他倒好,迫不及待地自个儿先跳出来,以为这样就能逼迫得了沈旭?还不如抓了猫来逼沈旭管用呢。
最过分的是, 放着司礼监和沈旭家不去闹,跑来她的天熹楼,当她好欺负不成?
不行了,好生气!
她生气,杨全是更加生气,被揭穿心思后的恼羞成怒盖过了理智。
他脑门发热,质问道:“顾大姑娘这是铁了心要窝藏人犯了?”
“人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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