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脸色腊黄,连眼白也黄黄的,身上一股子浓重的劣质酒味,小腹出奇的大,脸上挂着讨好和献媚,但面向儿子的时候,又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这人会是北疆军爹爹麾下的?顾知灼本能的不愿意相信。
“这是你爹?”
“是。”
“你不是说你爹死了?”
小乞儿一别头,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后的心虚,冷声道:“他跟死了有什么差别。”
“你竟然敢在外头咒老子死了?!”
男人气急败坏,举起藤条又要抽,被重九一把拉住,男人踉跄地差点脸朝地摔下来。
看他这副酒气冲天的德性,顾知灼也不抱什么希望,要不是师父的那句话,指不定她就甩袖而去了。
谢应忱低声道:“夭夭,你看他的手腕。”
顾知灼循声去看,在他小臂的下端有一个圆形的伤疤,这伤疤的形状太熟悉了,是箭疤。
伤疤的周围皮肤并不整齐,有些撕裂状,说明箭尖上头有倒勾,凉国惯用的箭矢便是如此。
“我们走。”
顾知灼长睫微颤,拉着谢应忱转身作势要走。
男人死盯着儿子,只等他们一走,就拖过来狠狠揍一顿。
顾知灼走到门口,她的脚步突然一顿,回首喊:“北疆军百户江午听命!”
她的嗓音清澈嘹亮,男人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大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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