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她哪敢抛头露面!”
一个伎子倒是要和他们这些王公贵胄平起平坐了?
岂有此理!
承恩公把八仙桌拍得啪啪响,酒水溅了一桌。
“爷。”
宠妾把酒杯凑到他嘴边,又哄着他喝了几杯,喝得他面红耳赤。
宠妾娇滴滴地说道:“哎,您想给咱们三姑娘求一个县主傍身,太孙不答应。现在倒好,把县主给了一个伎子,连妾都为三姑娘不值。”
“要是得了福安县主册封的是三姑娘,晋王府保管不会有人慢待她。”
“三姑娘也会知道您的一片苦心。”
宠妾小心地察言观色,娇声道:“如今可好,三姑娘怨您,夫人也怨您。”
承恩公胸口的那团火腾腾地往上蹿。
他想给念姐儿撑腰,去向谢应忱为女儿讨个县主册封,被谢应忱给驳了,说什么于朝廷无功。如今倒好,连一个伎子都能册为县主,伎子能有什么功!谢应忱就是故意封了一个伎子来打他的脸。
承恩公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他蓦地站起身,也不顾被撞得乓乓作响的碗碟,大声嚷嚷地叫上小厮就要出门。
承恩公一开始是想进宫跟皇后妹妹告状的,但是现在内廷这群阉人把他们自个儿当皇宫的主子了,想要进宫得对他们低三下四、百般讨好。就算塞了银子,能不能进得了宫门还得看这些阉人的脸色,说不让进,哪怕他是国舅,也能拦上十天半个月。
偏偏他还不敢发火。
沈旭这煞星是一言不和就会抄家灭门的主,谁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