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伤面无表情,唯独从一些小动作,可以看出端倪,好比现在,他狭长的眸子低垂,显然是在思考。
果然。
沈旭和谢应忱之间,远没有到亲密无间的地步,他们同样在相互防备。
这就够了。
晋王的眸中掠过一道利芒:“东厂带走承恩公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承恩公毕竟是国舅爷,哪怕酒后失言也没冲撞到县主,说到底,只是一桩小事。若是‘有心人’借机而动,到时候,太孙师出有名,说破天也是东厂理亏。不是吗?”
“承恩公不过是发了酒疯瞎胡闹了一通,赶走便成,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留下把柄?让督主在青州也不得安心。”
他再接再励:“本王听闻督主在青州行事雷厉,已经有不少弹劾了。千户当谨慎为好。”
乌伤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搓摩着。
晋王又道:“乌千户,你别因一时之气,乱了分寸。”
终于,乌伤打了个响指,番子们放开了承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