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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珏对上林初砚的目光,先是不明所以,等对方问了一句,他才看向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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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画画了吗?怎么颜料沾手上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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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颜料大概是他白日作画的时候不小心沾了上去,他只注意了手指的颜料,没想到手腕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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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砚说话的同时,伸过一只手将申珏睡得有些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房里点了灯,故而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色。寻常人冬日紧闭房门入睡,醒来的时候,脸颊会偏于红润,但申珏这张脸依旧是白的,雪白、冷白,仿佛一点热度都没有,但他的手指摸上去的时候,却可以感觉到对方肌肤下的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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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来的?”申珏没回答那个问题,转移了话题,他由着对方抓着他的手,仿佛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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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不是,手腕上的颜料是他画皮用的颜料,寻常凡间水是洗不掉的,必须在水里加入他的鬼气,才能洗掉,但加了鬼气的水上方会缠绕着一团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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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初砚拿水帮他洗,很有可能发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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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没多久,来看看你,本来不想吵醒你的,但我很快又要走了。”林初砚从袖口里拿出一条锦盒,里面是一块浑身通白的玉,“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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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玉放入申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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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珏弯了弯眼角,“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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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是暖玉,戴在身上会越来越热,驱走寒意,我帮你戴上吧。”林初砚说着,要给申珏戴上,申珏只好坐了起来,手将长发撩起,露出脖颈。他因为困倦,又被林初砚中途弄醒,如今虽然坐起来,但神情依旧有些倦怠,长睫垂落,但倒显出了几分温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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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与暖玉一起碰到脖子的,还有略显冰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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