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美人（39）

一句，跳忘川河不会是解脱，只会是千年万年痛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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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申珏回答这一个字后，又安静下来。陆之道见状，知申珏不欲多言，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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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申珏从床上起来，在窗台上坐下，他单腿弯曲，手随意搭在弯曲的那条腿上，侧头看着不远的忘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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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忘川河跟白日的忘川河有些不同，夜里的忘川河河水泛着幽蓝的光，河面波光粼粼，明明没有星辰，却倒映了星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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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久地盯着，最后头往后仰，上半身靠在了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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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月光落在他雪白的脸上，也落在他额心的那颗朱砂痣上。那颗朱砂痣是风颂殿的女鬼给他画的，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申珏之前想洗，洗了许久没有洗掉，就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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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一张清冷的脸，又没了长发，如今多了一颗朱砂痣，整个人越发看起来不像鬼，就如十殿讥讽申珏的那个人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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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珏现在看起来像个小圣僧，但是让人望之忍不住想去摧毁的那种小圣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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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眉眼被红尘所染，想让他不再清冷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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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申珏轻声开口，“这里都是假的，阴间是假的，忘川河是假的，陆之道是假的，林……初砚也是假的。师父，我一定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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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几乎轻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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