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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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力气，你就说你想干什么。”茅子羽笑了一声，把脸上的血水擦掉，用最大的力气喊：“老章！该你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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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血色雨水里走出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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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空列车里，桑尘第一次注意到他时，他的诡异之处就在于他的黑衣在滴水，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水腥气。此时他黑色的衣服滴下更多的水，那股昨天还闻不到的水腥气，此时好像又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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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还厉害的茅子羽已经呼吸困难，快要撑不住了，章冠看起来和刚进小镇时差别不大，空气中再稀薄好像都影响不到他，像某种水生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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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尘好像明白了，是他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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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冠问：“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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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子羽：“桑尘，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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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尘：“把商场撕了，顺着、顺着门缝向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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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要撕到什么程度，脑雾越来越重，他已经思考不动了，大脑嗡嗡地，连声音他都听不到了，头趴在颜墨肩膀上好久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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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冠看向商场，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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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子羽已经站不动了，他把背上已经晕过去的顾姿言靠树放下，看了一眼还背着桑尘的颜墨，心里嘀咕了两声，又笑着看向因疑惑而未动的章冠，“他说的，你还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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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冠还没开口，茅子羽另一句很轻的话已经飘了过来，让他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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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你连石金水他们都有杀了，替他干点活还要犹豫？……银别问让你保护他，没让你听他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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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冠转头看向茅子羽，“你知道？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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