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得去下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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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宴会已经举办的如火如荼，瑚妈妈被姑娘们推上舞台，她用猩红的指甲捂着发髻上的珠翠玉簪，与男人们谈笑风生，举着酒杯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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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筱艾冷眼看了一会，转头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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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柴房大开，后门处停了一辆蓝布马车，年过花甲的老伯正将裹着草席的尸体搬上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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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筱艾趁老伯弯腰解绳，快速爬进马车里，所幸老伯已经将东西搬完，坐上车驾后开始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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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陈筱艾的经验来看，下院一般不会离花街太远。老伯专心赶路，一个时辰后到了城西靠山处，这里同样有几条破落的巷子集合在一处，但又算不上贫民区，更多的是劳作的农户，还有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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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处还算齐整的院落前，一个身着旧裙的女人不愿意靠近马车，只简单和老伯打了个招呼便到门前招呼过往男人，她和花街里那些耀眼夺目的年轻姑娘们不同，因为年老色衰或是身患疾病，只能到下院这种地方来，勉强接客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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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驾车来到后院，陈筱艾见四处无人，跳下马车躲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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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将车停在一口盖着木板的古井边，下来伸伸懒腰后，背着尸体来到古井前，左右张望后，将尸体投进古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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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筱艾皱着眉头，看着老伯将两具尸体投下古井，便在马车边上抽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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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伯，您又来啦？”一名女子磕磕绊绊的走出来，头发凌乱衣不蔽体，却在嘴唇上点了鲜红的胭脂，陈筱艾注意到她露出来的大腿上长了不少水泡，这是个得病后被送来下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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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六伯笑了笑，“要不要进来喝口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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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伯摆手道：“不啦，等会就要回去交差了。你最近怎么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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