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元宓是北梁奸细的事,也需要从长计议。元宓在临安势力深厚,根蟠节错,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万全准备,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赵沉茜想着事情,手里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在她的整理下,衣服更乱了。赵沉茜微叹一声,暂时收回思绪,先解决当下最紧迫的事情。
月光穿入窗扉,像银色的缎带,柔柔牵动着树影,檐下辟邪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响。赵沉茜没有点灯,借着月色静静叠衣服,树影从她身上掠过,像无声地和她告别。
赵沉茜扫过地上的影子,忽然说:“道长既然来了,不进来坐坐?”
蹲在树上生闷气的容冲一下子愣住了,她在说谁?哪里来的道长?
容冲僵硬,赵沉茜从箱笼最深处取出一件包袱,轻轻解开,将里面的衣服放在桌上,说:“裁缝的工期比我想象得快,前两天刚做好送来。”
她没有继续说,未竟的话像一只钩子,等待着自愿上钩的鱼。容冲认命地叹了一声,从树上跃下,翻窗而入。
月色清澈,一个黑衣人带着面具,缓缓停在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地上,像是与赵沉茜相对而立。
赵沉茜瞥了眼门栓,她特意留了门,可惜,有些人从来不走正门,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翻窗。赵沉茜拿起茶壶,倒不出水来才意识到她走了两天,屋里没茶。赵沉茜镇定自若地放回去,说:“没有热茶,见谅。战场那边怎么样了?”
“没事。”容冲下意识解释,“北梁士兵溃不成军,缴获大量武器、粮草,具体伤亡人数还在清点。”
赵沉茜点头,说:“早知道就不烧粮草了,那些粮食运回海州还可以吃,现在白白浪费了。”
“哪里。”容冲忙道,“粮草起火才最容易引起内乱,保证胜利最重要,你的做法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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