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母被废的公主,他是意气风发的权臣幼子,她在人生的最低谷遇上了天之骄子的他,他一见钟情,她却敏感得像刺猬。他注意到她丢了一只耳环,第一次想给一个女子送礼物,而她却连真名都不想告诉他,恨不得两人相会无期。
命运兜兜转转,他们订了婚,退了婚,结了仇,欠了恩,爱恨和恩怨纠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欠谁更多。就像这对紫玉耳珰,容冲买下了它,八年后却是赵沉茜付了账,这份迟到了许多年的定情礼物,终于由他亲手为喜欢的姑娘戴上。
容冲生怕扎疼她,动作极尽小心,花了许久才戴好。但是戴好后,他却后悔时间过太快。
人也见了,东西也送了,他似乎再无理由待下去。容冲指腹仿佛还残留着她耳垂馨香柔软的触感,他忍耐着收回手,说:“你要走了吗?”
赵沉茜点头:“是,沉沦了这么久,该振作起来了。”
“去哪里?”
“京城。”
容冲心里骤然冰冷,她终究选了谢徽。理智告诉容冲要维持体面,他们都不是孩子了,他要尊重赵沉茜的选择,不要死皮赖脸纠缠不休,太难看了。容冲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转过身,说:“好,路上小心,往后珍重。”
他背过身往外走,风吹影动,树叶沙沙,铃铎在屋檐下叮咚作响。恍惚中屋里仿佛响起另一个少年的声音,他含着笑,眉目飞扬,热烈又张扬:“只要它响了,就是我想你了。”
如果这世上所有事都能用理智解决就好了,可是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情不知所起,终究意难平。
容冲停住,猛地转过身,赵沉茜似乎正要说什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
容冲处处让着赵沉茜,但这一次,他没有让赵沉茜先说,而是义无反顾拦住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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