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宓震惊,随即是深深的心寒。他这些年忍辱负重潜伏在燕朝,伴君如虎,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他为大梁统一大业做了这么多,耶律淳一个待在王庭寻欢作乐的王子,竟然质疑他的忠心?
元宓漠然道:“好,如你所言,我们今日不论辈分,只论功绩。昔年容沐驻守金陂关,大梁军队一步不得进,是我诱昭孝帝对容家生疑,自断一臂;也是我提前截获容沐的作战计划,容沐假意出城追击,孤军深入,其实想与援兵前后夹击,全歼大梁主力,我将密信传回大梁,并在燕朝中操纵,让援兵不去救援金坡关,这才让容沐全军覆没,穿心而死,替大梁拔去这根眼中钉。金陂关从此形同虚设,政和二年大梁能长驱直入,直捣汴京,金陂关功不可没。我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桩桩件件,莫非陛下和太后都忘了吗?”
萧太后一直养神,见状慢悠悠道:“我们大梁不搞燕朝那一套,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论出身,全凭本事。当初越王的密信传来,北府许多大人都看过,之后容沐用兵果然和信中一模一样,援兵也果如越王所言,未曾到来。杀容沐、夺金坡关这么大的功劳,这才过了几年就翻脸不认,岂不是和燕朝那群窝囊皇帝一样,此后让能者不敢出头,贤才明哲保身,只便宜了一事无成却精通钻营的废物。”
耶律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萧太后最后那句“废物”意有所指。眼见儿子指望不上,北梁皇帝只能开口道:“越王的功劳,大梁二十部都看在眼里,但是,近日外面传来一些言论,说你钻研邪术,不敬鬼神,连着大梁的国威也受污。大梁既要统治汉家天下,就要有大国气度,做尧舜禹之流仁明之君,岂能和邪魔歪道为伍?”
元宓袖下的手紧攥成拳,青筋毕露。邪魔歪道,呵,他在燕朝时,高高在上的白玉京骂他邪魔歪道,如今,连他的族人也骂他邪魔歪道!若没有这些邪魔歪道,哪来大梁如今的版图!
耶律淳看到父汗抛出了一个新把柄,立刻像狗见到骨头一样,冲上去疯咬:“你在归真观做的那些事传得到处都是,汉城都屡禁不止,汴京那么多汉民汉官,岂能容你?父汗礼贤下士,重用汉臣,敬告鬼神,这么多年的仁德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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