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银甲黑马,铠甲上血迹未干,眉眼一如当年鲜衣怒马的容小郎君,锐利漂亮,更添果毅。赵沉茜身披白色斗篷,里面穿着一身蓝紫色宫装,和她崇宁七年出城时的装扮一模一样。
那时她不管不顾出城追查铜钱案,一去许多年,她终于带着答案回来了。
天子脚下,不少人认得赵沉茜和容冲的脸。马蹄踏在凝了霜的御街上,声音清晰而坚定,容冲和赵沉茜骑马走在前方,后面跟着军容壮盛、沉默肃杀的大军。短暂的寂静后,两旁百姓突然传来欢呼,百姓奔走相告,无论老小,争相涌到天街观看这一幕。
顶着风雪疾驰出城仿佛还在昨日,赵沉茜抬头,望向汴京熟悉又陌生的门楼宫阙,恍如隔世。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赵沉茜回头,容冲驭马跟在她身侧,握着她的手,和她并肩同行。
手上的力道温暖而有力,仿佛在提醒她,这回不一样了,此后她身边有人相伴,永远会坚定地选择她,永远会第一时间响应她。
救兵再也不会来迟了。
赵沉茜心里感动,亦坚定地握紧了他的手。张廷捧着传国玉玺,珍而重之在诏书上盖玺印,他听到城阙外的欢呼声,叫来手下问:“外面怎么了?”
“安抚使和容将军进城,许多人在天街上看热闹呢。”
张廷怔忪,随之一笑,他双手捧起禅让诏书,起身道:“人心所向,天命可知。天终不亡我华夏,风雨如晦多年,终于得遇明主啊。”
赵沉茜、容冲并肩走上宣德门楼,张廷已经等在上面。见到二人,张廷上前,双手将禅让诏书递给赵沉茜:“罪臣参见安抚使。臣无才无德,北梁人以家人性命威胁,臣受其胁迫,僭越称皇。安抚使扶社稷倾覆,拯而存之;中原芜梗,又济而复之。大庇氓黎,纠率夷夏,兆庶归心,膺期命世。臣自知无德,愿退位让贤,请安抚使率应民心,恢复乾坤,重振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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