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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徽听到所谓二十万大军,眼睛都不眨一下。谈判时双方都在虚张声势,听听就好了。谢徽和赵沉茜共事良久,很明白她的套路,直接道:“陛下心知肚明,退兵对你对我,都是好事。不知陛下要怎样才肯退兵?”
这也太顺利了,赵沉茜心里本能警惕起来,故意狮子大开口:“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最是记仇,尤其厌恶叛徒。宋知秋当年背叛我,竟还当了皇后,呵,我要你们将她送来,任我处置。还有……”
“稍等。”谢徽对屋里的女官说,“劳烦帮我拿纸笔来,我将陛下的话记下,免得出错。”
赵沉茜愣了一下,谢徽过目不忘,他会需要纸笔?但谢徽目光认真,一派坦然,赵沉茜和他对视一会,用眼神示意女官。
拿纸笔来。
谢徽握着笔,在众目睽睽之下,赵沉茜说,他写,恍惚间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两人制定变法的时候。她眼里容不得沙子,看见那群蠢货的折子只想骂回去,谈何斡旋,幸亏有谢徽这样愿意通融人情世故的实干派。那时候也是这样,赵沉茜说,谢徽落笔,将辞文润色得滴水不漏又四平八稳。
赵沉茜故意说了一堆要求,中间不经意夹杂了镇魂塔。谢徽将这个名字写下,无声笑了下,明白了。
谢徽不慌不忙放下笔,一手字写得风骨凛然,好看的能立即拿去当临帖。他微叹一声,诚恳说:“陛下,我知您爱憎分明,但宋氏乃是宣和皇后,断没有送先帝皇后到他国为质的道理。”
宣和皇帝是赵苻的谥号,赵苻死后,赵伋将宋知秋封为宣和皇后,加以厚待,以示他的仁德。赵沉茜指名道姓要宋知秋……这,有些为难。
“谁说她是人质?”赵沉茜不为所动,冰冷而强势,“不给也可以,那就到临安谈。谢相请走吧。”
谢徽叹息,像是无奈又像是纵容,起身将纸张呈给赵沉茜:“陛下过目,若议和条件无碍,臣这就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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