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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玠和煦地一笑,道:“陛下今日贵体抱恙,特命咱家代劳迎冬以求社稷安康。”
“荒唐![2]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天神地祇由君主祭,岂能越俎代庖?”有老臣悲愤出声。
“咱家受误会怪罪不打紧,可若是害得陛下金体病恙加重,你们担待得起吗?”魏玠有恃无恐。
龚河平在众官渴盼的目光中,终于是出了面,反唇相讥道:“先皇有令,亵渎皇权者罪大当诛。魏掌印今日乘着四明辇出行,虽是沾了陛下的光,却也是僭越皇权。恐是不妥吧?”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这,咱家怎会……”魏玠怔了怔。
他先前在魏拾的撺掇之下,一时心痒难耐便听取了他的建议,本意是好好扬扬威风,不想会遭到众官一致这么强烈的反应。
引了众怒,这下可不好收场。
魏玠气不打一处来,盯着杵一边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魏拾,干瞪眼却是哑口无言,忙用目光四处搜寻。
卿安,卿安呢?
银雪落得越发的大了,纷扬如絮。可来的真不是时候,怠了不该怠的人,醒了不该醒的人。
云卿安缓步而行,既不乘马,也不坐轿。原先跟在后边的东厂番役也被他赶往前边去了,这倒显得他有些落寞凄冷。
微垂的眉睫下,眸中满是阴翳,云卿安苍白的病容上不见憔悴反而更显冰寒。
魏玠要作死,他没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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