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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再怎么恩威并施,也还是会有不服于外人的死顽固,被整治了一番不乐意,估摸着平日里也没人教他怎么做人。”时泾寻思着道,“咱们营里定是有内鬼。”
司马厝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将从缝隙间投射进来的日光挡了挡,却让仰头望着他的时泾产生了一种,就是天塌下来他也能扛的错觉。
来者针对司马厝无疑,但意非扳倒,而在于离间。嫌隙一生,填不平,埋不齐。
“嘁!老褚。”有人却是不满道,“总兵近日又不在,兄弟大伙儿歇歇又怎么地碍着你了?”
“没点自觉也配留在京营当差?”褚广谏大步上前,当面怒斥道,“苛己以正风,正风以安民。总兵的言传身教,一日不闻还能忘了不成?”
那人满脸不忿,招呼了声身后的几人,抡起胳膊就朝褚广谏围了上去,冷哼道:“你被洗脑了别扯上咱,咱可都记得自个儿是跟着龚统领混的,虽说没你有能耐可也不是吃素的……”
褚广谏也不甘示弱,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就和他们扭打到了一块。其余一些人也纷纷分成了两伙人,使出浑身解数动起手来。
外边一片鸡飞狗跳,里头的龚铭却激战正酣,俨然成了泾渭分明,各不影响。
被两人死死箍住腰身,褚广谏一时难以动弹,却仍然将一双虎目瞪得浑圆,重臂狠狠朝着身下的人招呼而去,却在这时被第三人突袭放倒在地。
“老褚你一意孤行,也别怪兄弟不讲情面!”那人得手后哈哈大笑。
“呸!你们这些东西,愧对总兵……”褚广谏猛吐出一口唾沫,挣扎着起身怒吼着扑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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