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的地步,反而无所谓了。
云卿安也是够能忍,先前吃糙米窝窝头时眼都不带眨的,冲到连时泾都受不了的味他凑近时都面色不改,如今脚被使坏地给摁进沸水里,他竟也一句抱怨都没有。
倘若不是和他打过交道了,司马厝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感知存异。
云卿安在司马厝离开后,目光定定地望着那被打湿的地面许久,听话地抽回了脚。
只要是他的,便足够了。
——
虽说此处简陋,但那也是相对豪府而言的,应有的一点都没少。
柜门并没有锁,司马厝将之推开时,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传出,里头衣衫琳琅满目。
他并不知道云卿安需要什么样的寝衣,既然对方没说那他也懒得问,伸手在里边翻找间,一件看起来很是眼熟的衣袍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啪”的一声,柜门被司马厝重重关上了,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匆匆将目光收回,转脸时却恰好见到了跟过来的云卿安。
那才被濯洗过的双脚空空地踩在冷地上,云卿安低着头,大半张脸隐没在暗影里,因而看不出神色。
还是来迟了一步。
“自会更衣,不必劳烦。”
是一件暗深墨色锦衣被整齐地叠放着,被司马厝方才翻乱了一点。他认了出来,这是他的。
本在深秋雨夜沾满了泥泞血污,而今却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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