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要的关头还敢来横插一脚,方信一时间着急得恼意上头,脱口骂了句粗话。
严寒烈风之下,关城外温度低到水覆城墙转瞬就能成霜化冰,量多之下,函壇关城成为一座冰城也并非不可能。在场无人再说一句多余的话,皆在不遗余力地按着监军的指令做事。
行动果迅疾非常,待城楼之上布置完毕时,只听其下羌军用撞锤冲击城门的巨响传出,脚下的大地也跟着晃了几晃。
传讯兵踉踉跄跄地从城楼跑过,污渍斑驳的面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报!羌军……”
非临时起意,为谋划周全。
他一时间也再难提出异议来。
眼前是摇摇欲坠的城墙,羌军们的囊中之物。却未想结冰的城墙坚硬而光滑,苦苦搭上的云梯翻了一架又一架,滚落下来的兵卒不计其数。
除此之外,更要命的是那带有绞盘的狼牙拍,撞击得他们死伤惨重。
在后方指挥的羌将见此狠吐了口唾沫,转而试图派人另寻途径却始终无可奈何,他这才黑着脸凝声道:“撤,先去回禀二皇子。”
收到失利战报时,封俟仍端坐马背之上,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
倒不急于一时,他们将近十万的大军压城,就算一时半会攻克不下,也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直到听闻前方督战的人是云卿安时,封俟才皱了皱眉,猛地俯下`身揪住通报那人的衣领,逼问道:“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督战的人,是谁?”
“是、是乾国那位东厂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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