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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瞻快要撑不住被吓晕过去了,想他纵乐豹房多时,何曾沦落至此,他不甘心,只觉被不尽的怨恨充斥着堵得难受。
忽传来的声音却如雷贯耳。
摇出来的,解出来的,也都不作数。
“这就交给你了。”李延瞻眸光一亮,嘴唇颤唞着道,“朕、朕定会重重地赏……”
程岱走时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心知对方是避而不见,多少是有些不甘心。
獒犬戏耍般地在李延瞻身边晃荡,时不时又往他腿上的伤处舔咬几口,使之血肉模糊,却鼻尖微动,四下目探似是在忌惮着什么,迟迟未对他造成致命伤。
刀被用力劈向獒犬,没入体内的痛楚越发激发了其暴虐的凶性,吼叫声嘶令人胆寒,蓄力纵身朝吕璋一跳将他整个人都撞歪向一边,迫得刀柄都脱手而出。
云卿安的声音倒听不出什么异样,使得岑衍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下。
他没有躬拜,只轻轻启唇,声音几近要消散于夜色中,“厂臣救驾来迟,陛下恕罪。”
廊檐几漏风,萧萧攀笼焰。
渐远门闭,夜静但闻愁声。
云卿安的心却是高高提了起来,应付旁人可以草草敷衍了事,但对他不能。这从滛宫回来的一路上,司马厝的脸色都很不好,他未对此表态,云卿安便未敢真的松下来。
“云督从不做施舍人的事。”司马厝将环着云卿安腰身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面色晦暗不明,声音很低,“没收住心没看住人,也自个窝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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