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压力再重,他也愿意扛下来。就是追着要云卿安的一个态度,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妥协,同过去清清楚楚地划开界限,将今后托付于他。
只要应下了,他就是他的。
不要什么厂督的身份权势,不要番役官民的逢迎簇拥,不要再假笑卖好于人前……
云卿安心下苦笑。
传来的短暂温度,烧得人越发容易失守,可这终究埋葬不了待在晦暗皇城里沉疴旧疾。痛苦就是痛苦,仇恨就是仇恨,本来就不可能和解,故而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还没开始,不能应了。
再等等他。
云卿安紧闭双眼将蓄满的泪水眨落,随即低下脸来,对着司马厝的喉结张口就是一咬,必要将自己现在的难捱加之于他。
骤然将之推分开,司马厝靠坐于床头,伸手捡过上衣缓缓穿着,郁着脸没再出声。
云卿安这便是拒了他,又目的动机皆不明的,也就他自己一股子脑热,多想什么呢?自以为重,一厢情愿。该拿云卿安怎么办才好?
断烛快要燃尽了。
云卿安缩身躲进被窝里,在司马厝正要起身离开时死死抱紧了他,俯低下脸来,卑微地恳求道:“总兵,再疼疼我一回。”
有什么用,姿态放得再低,骨子里也都还是倔的,半真半假。
司马厝本没想再理会云卿安,却在一边脚刚迈下床沿时,他猛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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