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必受怜悯。鲜血淋漓的真相一旦被剖开了,不论是出于真心或是愧疚,以义父之名给予的关怀依靠都变得不值一提。
此后谨小慎微,以虚掩实,自欺欺人,似乎这样就能周全。
“手脚麻利点,别慢吞吞的让人看着眼酸!出了差错那可是要砍头的……”太监总管在一旁不停地督促呵斥着,显然是对此次之事极为重视,尽管他们所做的准备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固执得,不似在坟外,与之对视的,分明跨越了很远很远。许久,他才恢复了平和的面色,声音带了缥缈,道:“寒冬销尽,时日已至,可缓缓退归矣,宫门沉厚,携缠同去,愿期路程通坦,濯消前尘。然皇宫里,缺了个岑氏阿臻,皇宫外,多了个游魂野鬼。你说本督,算不算作两不是?”
元历纪年不过是个干巴巴的数称,若逢上重事自然而然就被淡提了,说起来也只会记得那是天衝帝在位之时的昭功大典,盛况不可谓不空前。只是对于在宫里边忙忙碌碌而又默默无闻的侍宦而言,也无非是更得谨慎着些,云卿安也不例外。
岑臻笑嘻嘻地望着他,说:“好久不见,特地来看看你,没有被为难吧,可还过得去?”
岑衍上前,弯身将包裹取出铺落,大大小小的瓶罐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眼前,打着旋的烬灰玩弄于其上,施舍着零丁的温度。
何不释然?
“督主你……”岑衍猛地惊呼出声,想要阻止却因云卿安的眼神强自忍了下来,终是面带悲色道,“这是何苦?”
云卿安嘴边似是带了一丝轻笑,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将岑衍的话听进去。
可岑臻会的,云卿安不会,又因着先前得罪了人,也就只能留在宫监房后边熬日子。但自从司马厝前来闹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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