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同在高石上坐下,淡道:“暮已至,多一时少一刻也不差。”
众人面面相觑,也只得压下焦急耐心等着,被火把光晃得人心有些惶然。····而非惊弓之鸟。
云卿安用捡起的一根竹枝轻轻地拨着枯叠,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司马厝靠近时,他才丢开了竹枝,先是往旁侧的身影瞟了一眼后才道:“颠簸流离,秦巡抚诸多不易。”
秦时韫此次同他们回京要面临的可是麻烦事。
司马厝挽过云卿安的手,在他那被竹枝浅划了一下的地方周边抚过,低声道:“魏玠的手谕不好拿,更不好藏。事有轻重缓急,若是换了一个人也断不会计较太多。”
盐帮贩私已是罪,亲提手谕层层打点,借此夹带京营特有私器同外商来往便是罪加一等。当从昭王和秦巡抚的口中得知并确认此事时,司马厝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魏玠作威作福惯了,竟敢妄为至此连动摇国基之事也敢染指,瞒得严实也不知其究竟暗箱运作了多久。
云卿安暗了暗眸,说:“他急派我前来探查原是因此。若得赵国老出面引线,勋贵重臣联合清流携证弹劾揭发,未必不能致成。”
借由深有威望之人搭桥共谋,分庭抗礼还需此。
“会与外爷联系,他也定不会坐视不理。”司马厝亦知其重,道。
云卿安淡淡应声,在他肩膀上靠了靠,道:“若有需,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多少是有所关联之人,一有了风吹草动避都避不开,被指认了信算又能有多大?
司马厝凝眸,留意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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