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他也没法看出个所以然来,也压根就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想的是什么。
——
——“别跟你老子提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私更改的下场,根本就无人承受得起。战乱纷起,损坏的是一个国家的根基,而且在此后的无数年月都难以复元,造反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王朝覆灭,生民当何如?”
把皇权践踏,成败难权衡,一将功成万骨枯,搞不好是将整个大乾推入绝路。故必不可自私妄为。
时泾瞬间苦了脸,重新坐回去,小心翼翼地凭着仅有的感知给他上着药,沉默了片刻才道:“其实,就算此次西南瑗城出的事有蹊跷之处,可这也不是爷您的错,奉令所为而已,也犯不着为此事自责。再者,皇上也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不是吗?既念着您为君分忧有功,欲赐来着,还不是您不肯要。”
司马厝的语气冷淡,道:“我知。”
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司马霆郑重告诉过他的话。
——“这片天下会写着一人的名字,那即是大乾的君主。只有他可高坐龙椅上,掌管万民之命运,保八方安泰。江山百里,尊祖从道,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开放富足。”
愿受军法自罚的,着实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到了现下越发的加重。
道不同不相为谋,及时止损。
这只是其一而已。白天在皇殿之内这般荒唐疯狂,到现在是无尽的后悔和心悸。司马厝意识难得清醒之时慌乱地想要抽离,云卿安却变本加厉以至于他到后来也彻底发了狠,而正中其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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