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闻中狠狠啐了一口,胡乱地伸手往脸上抹了抹,待看清楚时,只见地上躺着好几具王府侍从的尸体,都被削断了手脚,血肉模糊。他悚然一惊,用尽了余力拔腿便跑,恨不得马上从这里消失。
一柄轻巧修长的软剑猝不及防地袭来拦挡在他的面前,视则如遭凉秋渗骨,锋尖破碎而愈添犀利,肃杀的剑光中映照出那一双似含了笑的凤目,犹非黑即白无他。
祁放后又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友好的,撤了剑伸手过去扶了曹闻中一把,云淡风轻说:“一时疏忽有所不察,竟让曹兄险些葬身火海,多有得罪,料想区区小事也不能让曹兄吓破了胆才是。”
曹闻中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奉督主之令,有要事在身,可不是来杀人纵火供你消遣的。”
祁放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该做的正经事情可是一件不落,至于别的,也算不上什么消遣,曹兄误会。”
“爷,前边出了事,实在难以管控,恐怕得劳烦您前去处理一趟。”时泾急着跑过来,连气都没有喘匀便在司马厝身边禀告道,“好一批下发来试用的耦犁耧车都被人扔石头给砸了,他们嚷嚷着东厂来的缇骑存心损田,上赶着要去讨一个说法。本来不算得上是什么大事,这一路下来有人不满小打小闹两三回也是正常,过阵子就消停了,可是这回不一样,接连出了好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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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和灰烬成了最后的剑舞,不复惊绝。可祁放一点也不觉得同情,他收好了剑,自顾自般地道:“你就一直在这白白耗下去,做个孤苦伶仃的游魂,别等着我给你烧纸,我不欠你的。‘夺滟’可用就替姑且你收着,多杀了几个人,反正命债都算在你头上。”
逼走了徐聿,又来个人牵制他。
红枫霜居在焚烧中不可再留,尘镜未经移出,就永远地葬在了那里。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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