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以作筹划不是秘密,而也许这才是最为可怕的,倘若其真的与羌敌存有勾结祸心,以目前这般还不知道在这里面究竟掺和了多少,又会如何动手脚。
司马厝偏开目光,眼前是阶通其上,抬步而落。非咄责问,愿以心平气和相谈。
“卿安——”步里轻唤,未得应答。
只见红翩俗烈,重帐犹似殷殷切切。
榻边以莽龙花鸟为饰,宝盖錾金,四角垂下金丝缎子结成的红团花,随进里的风微微摇晃。从账帘中缓缓伸出一只修长如竹的手将之轻掀,在猩红袖袍下愈显苍白孱弱。
云卿安光顾着抬眸怔怔地瞧着他,随后便只有难掩的咳嗽声打破平静。
隔着短短距离,司马厝竟是不由得周身都僵住了,强自偏过脸时,眼底微热。
莹若壁玉,窥似谪仙。其之所披,纯衣纁袡,深作婚嫁,灼灼明艳,合身得仿佛早经丈量过。可当下又分明没有四马金辂,更没有三媒六娉,高堂为证。
何至于这般轻率仓促?
司马厝骤然回神,行至云卿安跟前半跪于地,动手欲为他解开紧束腰间的绢带,却被他执拗地按止了。
后几乎是不吝用力地将其指尖从上一一掰开,云卿安苦涩地笑了一声,道:“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阻止我吗,想为我做何件更换?”
胸腔里似乎被什么钝钝敲击着,司马厝眉头微锁。
还未待司马厝回答,云卿安又自顾自地抬手抚上他的侧脸,望其如被冠袍暗红灼烧,连那略低的眼尾都微扬而越发显得坚毅俊朗,眉目间的沉郁却也难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