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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心有不满,但人在祖祠,也不敢表露出来。
“当时天一直不亮,我阿爷就说出事了,喊着我与阿兄两家朝祠堂赶去。”
散发微光的油灯虽无法照亮整个祠堂大厅,但能感觉到,这地方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瞥见赵有口中的那些人。
陆观棋忽想起那把沾有血迹的铁锄,以及那无法忽略的血腥味,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你该不会把他们都给杀了吧。”
赵有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笼罩在黑暗中,让人无法看清脸上神情。
“还没赶到祠堂,就出了事。”
赵有伸手,狠狠的抹了把脸,语气带着颤意,继续说道。
“当时天黑蒙蒙的,就像泡在浓稠的烂泥里,阿爹一直催我们走快些。”
“不知怎么,我家娃忽然挣脱我的手,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
“我婆娘哭喊要去找,阿爹不允,争执中,阿兄的两个娃娃也不见了。”
赵有停顿了下,深深吸口气。
“最后只有我跟阿兄活着赶到祠堂,用阿爹教的法子撑到现在。”
对于面前村民的这番言论,贺千宸并没全信,他语气带着几分冷意,问道。
“什么法子?”
赵有侧目看向那盏油灯:“以人血为灯油,油灯亮,邪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