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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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禾说了太多太多的话，泪水反复覆辙流淌, 已经耗尽她浑身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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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怀里逐渐抽离力气，软塌下来，任由他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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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徵朝垂眼，不再侵犯她，低沉坦言：“这次我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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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认清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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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禾，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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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血丝更浓, 心底轰然塌陷，无法完全维持住冷静, 有一丝裂缝呼啸出疾风：“给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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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是完全恳求的语气, 头却一度再低，几近看不见顶灯渡上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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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倒映的漆黑瞳孔里, 温知禾看到自己，也看到他绝不会放手的灼热，像是要将她彻底融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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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求人，即使是道歉，他也仍带着刻入骨子里的上位者姿态，誓不罢休的压迫感无形间攥紧她的喉咙，让她一呼一吸都需依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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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不肯，为他旺炽的焰火泼下冷水，盖上厚重密不可分的麻布，他也许依旧会像烧不尽的野火复生，燃起更翁勃的火势将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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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禾对他的绝对掌控、永不放手感到窒息，可同样，她又对他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紧追不舍……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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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无数次站在分叉口的另一端，都被他选择，即便存在虚情的欺骗，不甘的妥协。可他也曾放弃她，选择另外一条路，哪怕他们之间并没有无法原谅的事，在最开始也不过是协议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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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徵朝把裁判权给了她，不论她点头与否，这场游戏都不可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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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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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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