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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因为什么人,并不是绝对隐秘的行程。贺鸿忠无需特意去查,自有人向他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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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贺鸿忠笑叹他关心妻子,少见的痴情,却也并未太放在心上,只嘱咐他,不必要太过溺爱,女人是容易蹬鼻子上脸。也许是出于长期与聂盼珍分居两地的缘故,贺鸿忠说起这句忠告,难得有几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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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告只占据短短一分半,之后的二十分钟,便是冗长的阔谈商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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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先前,贺徵朝或许会认同贺鸿忠的话,但现在,他忽然发觉,即便是蹬鼻子上脸,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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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鸿忠聂盼珍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吵架拌嘴大半辈子,最后分居两地,逢年过节都鲜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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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越俎代庖,评定祖父母的关系是否敦睦适宜,但倘若是他和温知禾,这便是不好。他们没有结婚登记,拥有一份法定的、无可替代的身份,何况是连接血脉,难以割开联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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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进入一段亲密关系,贺徵朝深刻意识到,这是一架注定无法持平的天平。与他称量的人是温知禾,与他站在同等天平的人是温知禾,因为是她,所以他才心甘情愿走向她的位置,一同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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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深渊没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她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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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放在桌上的那本书,贺徵朝捏起被夹成薄片的银杏叶,觉得可笑,自己竟将落在她头顶的树叶放在兜里带了回来,还夹进书本里,充作标本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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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有缘,的确为一桩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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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上书本,贺徵朝面色很淡,去浴室简单地洗漱了番,回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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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没有特殊要事,他的生物钟是十年如一日的精准,晚十二点阖眼,白日五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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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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