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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多少年没有自己出远门过?身份证是过期的都不知;她有多久没有给自己买件衣服?身上穿的还是去年前年夏天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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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誓要成为和她一样的人,再到引以为鉴绝不重蹈覆辙;从曾经促膝长谈无话不说,再到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罅隙里不是穿透的过堂风,而是一堵实实在在厚重的墙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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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时太过敏感,温知禾不是没向她说过那些刺痛人的话,她喧嚣,不忿,锲而不舍地质问、控诉,企图让温荷像从前那样;也曾顺从,平和,默默无闻地承受不被关照、记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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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吵闹或安静,或蛮横或冷暴力,她不得不承认,那时的她还是很爱温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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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绝不可能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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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打破宁静,是网约车的司机拨来的,听着耳畔属于当地人的女声,温知禾思绪迁回,揉了揉眉心:“嗯,马上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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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温荷,双眼淡得像圆镜:“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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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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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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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荷曾在电话机里对她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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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熟悉的街道小路,来到老式楼房,因为找不到钥匙打不开门,就坐在楼梯口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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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楼房隐蔽的铁栅栏旁,温知禾看见温荷从一辆轿车下来,她穿着漂亮的红裙子,和当时还是陌生男人的宋清风相拥,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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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值得高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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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才知道,温荷要去一个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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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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