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刻间，一道清丽色的虚影缓缓从合欢树中走出，她穿着月白色曲裾，眉眼冷然，一如柳盛变幻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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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春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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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柳盛身旁，漠然地望着这个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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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妖之间少了某种特定的羁绊，春绯只是看着，没有任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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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只南垂手摸了摸赢魂灯，有些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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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被柳盛给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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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求谙告诉她赢魂灯是神器后，她从能独立行事开始，就从未间断过找寻赢魂灯的使用方式，这些年，她翻阅过不少古籍，终是在其中一册上翻见到赢魂灯的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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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着——赢魂秘术，可生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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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么多，别的再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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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当下情形，谢只南哪里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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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有些被戏耍过后的生气，但她更惊讶于柳盛居然会为了复活春绯而献祭自己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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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盛闷声大笑起来，不过因为五脏六腑俱然破裂，他笑得像是快要断了气，那笑声听着总以为他下一秒就会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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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世上是有长生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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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只南听不懂他的话义，晏听霁却神色一凛，似在作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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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盛却不然，“偷了你的东西，你帮了我，现在是该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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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只南觉得他越来越奇怪了，他这话是在对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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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到她继续问下去，柳盛便捧着怀里不知什么时候捡起的合欢花闭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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