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一遍遍烫过,口腔溃烂,七窍流血。
脸上身上布满斑斓的蛛网,像恶鬼,像妖魔,傅璋又怕又嫌弃,再也不敢靠近她。
姚素衣哈哈大笑,目光狰狞。
“梁幼仪,我盼这一天整整十五年了。”
“是第一美人又怎样?母族权倾天下又怎样?还不是为璋郎做踏脚石!”
“璋郎他兼祧两房,晨儿他们四个,都是我和璋郎的孩子。”
“他只能是我孩子的父亲,谁也别想抢走!”
“幸亏除掉你的儿子,不然,万贯家财,长信侯承爵哪里轮到我的晨儿?”
“你的儿子凭什么比我的孩子聪明、耀眼?凭什么由他继承侯府的一切?”
“是榆儿和恩儿把他摁到河里淹死的,栽赃给顾锦颜的儿子……除掉你的孽种,还拔除你的左膀右臂,让你再无倚仗!”
毒药侵蚀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筋脉,好疼啊,疼得恨不能没有生在世上;好恨啊,恨不能把贼子生吞活剥……
梁幼仪缠绵病榻半个月,高热、昏迷,一直喊疼,困在梦魇里,无法走出。
高热退去,她在府里关门避人数日,梦境一遍遍回放,只觉痛入骨髓。
一切太真实,毒药浸蚀骨血的折磨,刻在血液里的痛楚,依旧令她全身颤抖。
她甚至疑心,“那不是梦,是上辈子已经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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