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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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后，怀特先生轻唤她：“卡罗琳……我想，有样东西，能够与你分享。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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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娄的指尖动了动，她想，她或许等来了合适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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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罗琳尘封的记忆，或许终于得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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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特先生拒绝了布鲁和布鲁夫人的帮助，“卡罗琳一个人就足够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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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看向库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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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娄扶着他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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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经过寂静无声的走廊，推开一扇又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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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卡罗琳。”怀特先生的声音像是叹息，轻轻重重地落在古旧的墙壁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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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娄站立在他身侧，抬起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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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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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的一眼，令人战栗的心慌痛得库娄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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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漫上她的胃、漫上她的胸腔、她的喉咙、眼睑，最后在大脑皮层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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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碎片在眼前闪烁，库娄伸手，那些碎片又化成光点，渐渐消逝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