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周侍郎、张尚书与李大人三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周侍郎长期沉迷酒色,每日不是在花街柳巷流连忘返,便是在府中与姬妾饮酒作乐,日夜颠倒,生活毫无节制。如今他眼眶深陷,如同被岁月凿出的两个黑洞,两颊透着不健康的青黄,仿若被霜打过的枯草,毫无生气。此刻,他那浑浊的双眼陡然间锐利如鹰,恰似夜猫子在漆黑夜幕中盯上逃窜的猎物,目光似两道寒芒,紧紧锁在那叠银票之上,其中贪婪之色几乎要溢出来,仿佛要将银票生吞入腹。张尚书平日里总是身着一袭规整的绯色朝服,头戴乌纱帽,帽翅端正挺括,腰间系着象征品级的玉带,那一身装扮一丝不苟,尽显朝堂重臣的威严。他面上神色肃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与人交谈时,三句不离孔孟之道,时刻将圣贤教诲挂在嘴边,仿佛自己就是那道德准则的化身
。可在这银票现世的刹那,他的伪装瞬间瓦解,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面部肌肉几不可察地抖动着,银票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好似瞬间就能幻化成巍峨耸立的金山银山,散发着无尽的财富气息。那些平日里挂在嘴边、信誓旦旦宣扬的清正廉洁,在这银票的强烈诱惑面前,如同脆弱的泡沫,“啪”
地一下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被毫不犹豫地抛到了九霄云外。李大人则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舌尖快速划过,留下一抹湿润的痕迹,双手在大腿上来回摩挲,动作愈发急促,掌心与布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仿佛下一秒便能将银票抓在手中,尽情感受那财富带来的满足。温体仁瞧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暗道:“果然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庸俗之辈,这般模样,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
紧接着,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后目光炯炯,有条不紊地说道:“侍郎有所不知,事成之后,周侍郎负责的盐税一项,可额外多分两成。这盐税,在朝廷赋税之中,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头。沿海之地,盐场星罗棋布,从北至南,绵延数百里,每年产盐之量,堪称海量,源源不断供应天下百姓日常之需。多分这两成,可绝非小数目,意味着每年周侍郎府上能多出一笔旁人难以想象的巨额进项。往后,侍郎府中的妻妾们,若是想要购置西域运来的珍稀珠宝、东珠打造的华丽首饰,不过是挥挥手的事儿;家中奴仆采买南海的新鲜海味、塞外的珍贵食材,也都不在话下,定能将侍郎府的日子装点得无比富足奢华。”
周侍郎听闻,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脸上的肥肉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似是要将那额外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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