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即伤,某家损失惨重,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事发之后,某家即刻派人彻查,可层层追查之下,竟如石沉大海,至今都查不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在如今这般微妙敏感的节骨眼上推行新政,触动这些士族的利益,这不是火上浇油又是什么?”他边说边摇头叹息,眼角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数不清的秘密与算计。“陛下,江南之地,商贸繁茂,赋税之重,于朝廷而言,乃是重中之重。新政虽立意深远,然江南多年来的‘规矩’早已盘根错节。臣日夜忧心,若贸然推行新政,那些商贾大户、世家豪族,必然因触及自身利益而群起反对。别到时候新政还没推行成功,反倒先乱了江南多年来的‘规矩’,致使商路阻滞,赋税锐减,动摇了朝廷根基啊。”
林宇一听这话,刚要张嘴反驳,可还未等他发声,却见皇帝原本就冷峻的脸色陡然一沉,如墨的双眸瞬间寒芒毕露。只见皇帝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案几上那方沉甸甸的镇纸,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砸在御案之上。“肃静!”
这一声裹挟着滔天怒意的怒吼,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瞬间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就连御案上堆叠如山的奏章也纷纷四散纷飞。其中几页更是被呼啸着从殿门、窗棂灌进来的穿堂风卷向半空,它们在空中无助地打着旋儿,恰似那折了翼的蝴蝶,徒留满心绝望,却又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与此同时,殿外本就阴沉的天际传来滚滚闷雷,一声接着一声,仿若上天也在为这场激烈到近乎白热化的朝堂争辩而震怒。“林宇,你口口声声说新政能充盈国库,那朕且问你,若朕给你三个月时间,可钱粮却分毫未增,你该当何罪?”
一瞬间,殿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气敛息,唯有远处传来的闷雷声越来越近,好似一步步逼近的命运审判。林宇只觉后背一阵发凉,冷汗顺着脊梁骨不断往下淌,那冰凉的触感却好似一盆冷水,瞬间让他清醒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声音清朗,在殿内清晰回荡:“臣愿以项上人头谢罪!但恳请陛下准臣在蜀地设‘新政试验区’!蜀道虽难,行路艰难,可那里的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连饭都吃不饱,却还在按照十年前的老旧税册交粮。”
说到这儿,他声音突然压低,仿若怕被旁人听见,“听闻,当地的粮册每隔数年,便会毫无征兆地莫名‘意外’失火,那火势迅猛,往往将过往粮册烧得片纸不留。而待官府重新造册之后,令人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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