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愈发汹涌,每一个人的言辞背后,似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林宇深知,这蜀地之行,将是一场艰难无比的跋涉,前方等待他的,或许是比朝堂争斗更险恶的漩涡。
“够了。”
崇祯皇帝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打断了众人的争论。案头的烛芯突然
“啪”
地爆开火星,好似也在为这场激烈的争辩而宣泄情绪。不知何时,雨势渐渐小了,只有零星的雨滴轻轻敲打着窗棂,仿佛在为这场争辩画上一个并不圆满的**。皇帝眼神疲惫得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尽显心力交瘁。“林宇即刻启程赴蜀,无诏不得回京。若三月后无成效……”
他顿了顿,最后一缕天光彻底消失在厚重的云层后,殿内陷入昏暗,那冰冷的眼神让林宇后背发凉,“你知道后果。”
说罢,皇帝又若有所思地看了温体仁一眼,似有未尽之言,那眼神里藏着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林宇抬起头,目光扫过朝堂上或幸灾乐祸、或忧心忡忡的群臣,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太监递来的诏书,那薄薄的纸张此刻却似有千钧之重,承载着他的命运,也承载着新政的希望。
旨意落下的瞬间,殿外惊雷再次炸响,震得金銮殿的梁柱都微微发颤,仿佛连这座象征着皇权的宫殿,都在为这一决定而震颤。林宇重重叩首,额头紧紧抵在冰凉的地砖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雷声震动,好似命运沉重的脚步声。他心里明白,这场赌局才刚刚开始
——
蜀地不仅是流放之地,更是他保住新政火种的最后战场。而在暗处,温体仁正用袖口掩住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袖中藏着一封早已写好、准备送往蜀地官员的密信,信上赫然写着
“务必让林宇寸步难行”。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将殿内未熄灭的烛火吹得明灭不定,而在温体仁转身时,腰间一块从未见过的奇怪令牌若隐若现,一场新的阴谋,已然在暗处悄然展开,只等林宇踏入那未知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