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每个动作都透着沉稳,然后迈着像要丈量天下的步子,朝花厅走去,那架势好像整个天下都在他手掌心里,随他摆弄。
花厅里,烛光摇曳,光影在墙壁上乱晃,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官窑烧制的精致茶盏里,热气袅袅升起,茶香像无形的丝线弥漫开来,想把这方空间温柔包围。可是,就算茶香再浓,也冲不散空气中几乎实质化的紧张气息。这股气息像一层沉甸甸的阴霾,从众人头顶慢慢压下来,沉沉地坠在大家心头,压得他们呼吸都不自觉变重了。
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并排坐在雕花楠木椅子上,身子僵得像木头,神色里全是不安。户部尚书的手指不自觉在扶手上轻轻敲着,节奏乱七八糟,显露出他内心的烦躁;礼部尚书时不时微微挪动身体,双手一会儿交握一会儿松开,反复这样,身子紧绷得像拉满弦的弓。两人的目光好像被无形的力量牵着,时不时下意识对视一眼,眼神交汇的时候,忧虑和犹豫像汹涌的暗流,在里面翻涌。
就在这时,温体仁慢悠悠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袭深色锦袍,衣角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很。走到主位前,他动作优雅得像行云流水,安然坐下,然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稳稳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水入喉,他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在细细品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紧不慢开口,声音像穿越了层层迷雾,在寂静的花厅里悠悠回荡,让人捉摸不透:“二位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啊?”
礼部尚书听到这话,神色马上变得特别殷切,赶忙在袖笼里搓了搓保养得很好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把心底的急切和谄媚都搓出来。一转眼,他脸上就堆满了刻意讨好的笑容,这笑容就像仓促贴上去的劣质面具,又生硬又扭曲,每一道褶皱里都透着假和谄媚。他微微往前倾身,姿态近乎卑微,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又满是期待:“温大人,您在朝堂这么多年,眼光那叫一个毒,怎么会猜不到我们的心思呢?”
一个穿着锦袍、有点发福的官员,前倾着身子,满脸堆笑却又难掩焦急地说,“林宇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得到圣上特别裁断,马上就要去蜀地赴任了。您仔细想想,蜀地虽说偏远,可资源丰富,矿山盐井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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