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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就得这么干!都学着点,谁要是敢耍滑头,这就是下场!”
张承业满脸通红,兴奋地拍着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仿佛要借此彰显自己的威严。大笑间,他的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掌心,殷红的血缓缓渗出,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可他却浑然不觉。此刻,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税吏们拖拽老人的背影,那老人瘦弱的身躯在粗暴的拉扯下显得如此无助。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崇祯朝严苛的考核制度下,若不能满足朝廷对赋税的需求,等待他的将是革职查办甚至牢狱之灾。看看那些因无法完成赋税指标而被撤职的同僚,有的沦为乞丐,有的被债主逼得家破人亡,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唯有狠下心肠,方能在这官场站稳脚跟。
“嘿,张兄,还记得当年在江州时的情景吗?”
赵通不知何时已悄然走上瞭望台,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里,藏着些许不怀好意。他故意凑近张承业,轻声说道:“你一脚踹开那农户家的破门,里面的老人孩子吓得瑟瑟发抖,那场面,可比咱现在这阵仗还凶呢。”
张承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赵通这分明是在当众揭他的老底,让他下不来台。可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迅速稳住了神色,冷冷回应道:“赵通,你少拿当年的事来说嘴。现在和那时能一样吗?当今崇祯爷急等着银子充实国库,应对内忧外患。上头派下的赋税任务,若是完不成考核,咱俩都得被砍了脑袋,丢去喂狗!”
这话既是说给赵通听,让他别再乱嚼舌根,也是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权势地位,绝不能再回到过去任人欺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城中的街巷里,也是一片凄凉景象。王家绸缎庄的檀木柜台在税吏的刀柄下裂开,王掌柜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石缝里渗出的血珠混着尘土,在惨白的脸上划出诡异的纹路:“赵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啊!今年丝绸滞销,库房里还堆着去年的存货呢,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税银啊!您行行好,宽限些日子,等秋茶上市,小的一定补上!”
赵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脚踢开王掌柜,转身对身后的税吏们喊道:“给我搜!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税吏们像饿狼一样冲进内堂,翻箱倒柜的声音、瓷器碎裂声和妇人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绸缎庄里一片狼藉。赵通的眼睛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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