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他随意克扣。在他那被权欲和贪婪蒙蔽的认知里,这一切皆为官场通行的常态,就如同每日要进食饮水那般自然。那些从贫苦百姓身上榨取而来的民脂民膏,经他之手过账时,不过是账册上一串串冰冷的数字,毫无温度。他拿着这些沾满百姓血汗的钱财,大肆购置肥沃田产,良田千顷连绵不绝,又广纳家仆,成群的下人在府中听候差遣,将府邸上下操持得井井有条。他身着绫罗绸缎,出入高门大院,每日珍馐美馔不断,过着纸醉金迷、奢靡无度的生活,这般日子长久下来,他的良心早已被欲望吞噬,从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生出一丝愧疚,反倒觉得理所当然。此刻,面对百姓的反抗,他满心都是不解,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百姓向来逆来顺受,为何不能像过去无数个岁月那般,继续默默忍受这一切,偏要在此时揭竿而起,打破他安稳又奢靡的生活?张承业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却无法挣脱王掌柜的控制。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绝望的
“咯咯”
声,眼中的光芒也渐渐黯淡。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平日里作威作福,视百姓如蝼蚁,如今报应终于降临。他想要呼救,可喉咙被死死勒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由死亡的阴影将自己笼罩。
陈石头双手紧攥大刀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将满腔愤懑都凝于这一握。随着一声怒喝,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如一道银色闪电划过暗沉雨幕,寒光闪烁间,张承业那肥胖的脖颈瞬间被利刃切开。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张承业的头颅便如熟透的烂瓜,脱离身躯滚落地面。头颅在满是泥泞的积水中骨碌碌转了两圈,其瞪大的双眼,眼白浑浊,瞳仁中还凝滞着惊恐与困惑交织的神情,似乎到死都没能想明白,这些往日里被他视作蝼蚁的百姓,竟有胆量取他性命。
刹那间,压抑许久的人群仿若决堤洪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那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穿透细密雨丝织就的幕布,直直冲向灰暗的苍穹,似要将这沉闷压抑的天地都震出个窟窿。人群中,一位精壮汉子奋力挤到近前,伸出沾满泥污的双手,小心翼翼捧起张承业那象征权力的官印。他眼中满是怒火,牙关紧咬,猛地发力,将官印狠狠砸向一旁的石柱。只听
“砰”
的一声脆响,玉印应声碎裂,四散的碎块飞溅开来。那清脆悦耳的碎裂声,在众人耳中,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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