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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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对方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就差把“赶紧滚”三个大字写在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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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她真的很厌烦五条悟，相反，他们关系相当不错。只是身为极其稀少的反转术式拥有者，家入硝子的工作量向来很多，实在没空陪五条悟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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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也会忙里偷闲去彻夜喝酒，但代价就是第二天几乎疼的要炸掉的头，而且疲惫程度一点没有削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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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歌姬时常会劝她戒烟戒酒，但是愁人的事情实在太多，比如这没完没了的咒灵和尸体，腐烂的老古板，以及不让人省心的两个同级——哦，现在已经只有一个了，不过让人头疼的指数并没有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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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忿忿不平，像只试图撒娇结果被主人从卧室赶出来的坏脾气大猫：“早知道应该把压榨硝子的那些个家伙一个个排队扔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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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扔了，明天就会有新的人在那个位置上，结果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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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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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五条悟当然知道，如果只是杀了几个老橘子就可以解决一切，刚上高专那会儿他肯定已经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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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关键问题是，那些烂橘子老橘子还没来得及死，就有一群新橘子又变成了老橘子，砍了这茬还有那茬，烧了那茬还有这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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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简称为——杀不死的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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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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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橘子！”于是他大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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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到哪儿给你买橘子，别折腾别人行不行？”家入硝子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她此刻正一边吃着五条悟买的那些零食一边写报告，声音因为隔了一道门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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