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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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堆的雪人应该融化在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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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声音稚嫩又清浅，熟悉又陌生，还带着一丝大病初愈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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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遥惊讶的睁大眼睛：“你……你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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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怀里，暖洋洋的气息让他放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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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遥张开嘴想继续说些什么，太宰治轻声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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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来自于一所孤儿院，来到贫民窟是一场意外，遇见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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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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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相泽遥安静了下来，像是蚂蚁遇到洪水，它明明早已预料到了，却无法逃离命中注定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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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回到本来的地方了，你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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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先生也已经找过我。”太宰治的指尖微微抓着他的衣服，“我们两不相欠了，你，我，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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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遥没有去问为什么两不相欠，也不想知道这俩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毕竟五条悟不是恶人，太宰治也不是傻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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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孩抬起头，看着他，那一眼好像是接受了所有命运与苦难，不反抗，顺从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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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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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遥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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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那样生活，是因为我愿意。”太宰治说，“我并不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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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年幼时期的太宰治，如果想要摆脱困境也是轻而易举的。但他选择留在痛苦里……不……也许哪里对他而言都是痛苦，所以只是单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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